乐闲

吊五太好玩了我要一辈子玩吊五

【续写】不证之罪 01

上接一百一十七章

——



他的意志甚至都陷入了一定的混乱,同时理智又保持绝对的清醒,线索——从活人的,死人的身上抽丝剥茧的线索被一点一点串联起来,然而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反而将他拖进了一个更深的谜团。


他的眼瞳中倒映出小小的,萩原研二的身影,策划了无数惊天大案的D.B.C站在皎洁的血迹里,死在六尺之下的警官站在血色的月光下,年轻的瘸腿顾问站在昏暗的巷子里,而无论是哪个他,面前都站立着他的白塔。


一丝不染的,皎洁明亮的白塔。


津岛信也突然想放声大笑,心底的厌倦感像鹰一样盘旋飞舞,翅膀带起的狂风把他的理智吹得东倒西歪,一阵呜咽的风声。


他不会死在这里。灵魂里属于拉格维林的那部分在轻笑,魔鬼露出爪牙。


他会死在这里。年轻的顾问攀附着津岛信也的肩头,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里。


他的眼前仿佛被灯光割裂成破碎的老照片,一片是昔日同期的脸庞,紧挨着它的是铺天盖地的讣告;在更远的碎片里,是松田阵平的尸体,是诸伏景光的尸体,是伊达航的尸体,在更近的,仿佛触手可及的碎片中,他看到了他自己。


年轻的疯子露出笑容,津岛信也抬起脸,他将腰侧的手枪抽出来,熟练地上膛。


“你要杀我吗?”萩原研二冷静地问,四周旷野安静得可怕,只有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嗡鸣,惨白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但是他的脸色仿佛比灯光更白。


不,津岛信也在心里回答。


他背对着萩原研二,也得益于此,后者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在那个短短夏日的相处里他早就明白自己这位同期的秉性,因此清楚地明白一切辩解都是徒劳的——鉴于对方已经掌握了致命的证据。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津岛信也向来对昔日同期有着深足的了解,对方在观察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上的本领从来都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人——如果今天来的是松田阵平,是诸伏景光,是伊达航,他能走的路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少。


他有一根“银舌头”,琴酒这么形容他,享誉黑暗世界的莫里亚蒂好像拥有操纵人心的魔力,寥寥几句便能让爱人反目成仇,让亲人自相残杀,让友人形同陌路。


政治、经济、权力、人心,当然,还有永恒的利益。一个接着一个的筹码摞在他的手边,他是最高明的赌徒,知道什么时候该打出哪一个——他对这类本领好像比呼吸还要自然,就像一个画家知道如何画画,钢琴家知道如何演奏乐曲,而津岛信也知道如何完美无瑕地犯罪。


但是在此刻,这根银舌头仿佛一瞬之间就失去了魔力,变成一根僵硬冰冷的东西,筹码碎裂成一块一块,从手边悄然滚落在地上。


他了解白色的那一方,因为他曾与他们为伍;他理解黑暗的那一方,因为他来自他们中间。但是如今那一边都容不下他,因为他罪行累累,因为他心存善念。


他是黑色与白色之间,无尽的暗灰。


津岛信也凝视着黑洞洞的枪口,脸上露出一个空洞的,虚幻的,甚至称得上有些期盼的笑容,像是隔着橱窗看玩具的小孩子——不过二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和玩具之间并没有隔着冰冷坚硬的橱窗。


发动机的嗡鸣和惨白色的灯光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而旧日的同期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原来自己这一次结束得这么狼狈,他讽刺地想,这可一点都没有美感,有损于犯罪导师的威名。


真是万幸,组织没有他的血。


津岛信也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

省流


津岛信也*掏出手枪

萩原研二:你要杀我吗?

津岛信也*沉默地崩了自己


本文没有任何一个萩原研二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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